比起痛风的痛苦,跑十里路不算个事儿。
阮晓露尊老爱幼地接过银子:“晚上见。”
晁盖不解:“一来一回,一个时辰够了
”
“我也想顺便买点时兴的香料首饰啊。晚上见!”
阮晓露有理有据,藏柄小刀,揣着银子出了门。
以她的脚力,一刻钟就走到琵琶亭。跟店家吩咐包场,银子给够,店家并无异议。
还剩大半日光景。她上街闲逛。
逛到江边,暖风和煦,水波不兴,江水清澈得仿佛一条丝带,映着旭日的光。
不少私人小渡船来来往往。她站在旁边看了许久,不少人过来拉客。
“姑娘一个人?去哪?”几张嘴抢着跟她说话,“我这船虽小却快,哪里都走得!”
阮晓露一副大嗓门,浓浓山东口音:“俺要去江对岸,可是俺、俺怕水。”
船家也都是赶时间做生意的,催几句,见她磨磨蹭蹭犹犹豫豫,也就不理会,招呼别人去了。
只有一个大胡子船家凑上来,拍着满是刺青的胸脯说:“我这船最是稳当,做我的船,包你脚都不湿。上来吧!”
阮晓露翻开钱袋瞅瞅,“多、多少钱?”
袋子里露出金灿灿一团,是她给老娘打的金凤钗。
阮婆婆操劳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唯有一个陪嫁的金钗,多年前让阮小五讨走赌博去了。阮小五戒赌之后,想起这事就惭愧。但那金钗却找不回来了。于是求着六妹妹,到了那江州繁华之地,给娘打个最大最气派的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