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站立的只剩徐登一人。他见势不妙,跨上军马就走。

嗖——

阮晓露这次看清了。第二枝箭来自对岸红树林。那箭贴着阮小二的背肌,擦过阮小五胸前的豹子,撸掉了阮小七脑袋上的花,最后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徐登的后背。

扑通!

徐登一头栽倒,抽搐中,甲片掉了一地。

阮小二纵身扑上,补了两刀,上前踢一脚,确认死透了,回身点点头。

“没事了。妹儿,伤哪了?”

阮晓露嘴角抽抽半天,丢下自己手里的破刀,往他宽阔的胸脯上一扑,放声大哭。

“呜哇——”

阮小二胸膛起伏,细细看了她半天,眼圈儿红了,却瓮声瓮气骂道:“叫你出来瞎胡闹!今日不是差点死了!我看你怎么跟娘交代!”

他说得激动,抬起巨掌就往下扇。

阮晓露急叫:“寨规!”

阮小二一愣。

“殴打妇女,军法从事”。巡山一队天天在他耳朵边唱。妹子离开这两个月也是如此,早刻进心里了。

眼下虽然不在梁山,也没人监督他服从军法,但这一巴掌已经拍不下去。

阮小五阮小七也围过来,拉下二哥的手,然后一个摸头一个拍背,笨嘴笨舌地安慰:

“没事了啊,不打你,俺们高兴还来不及。人都被俺们干掉了,营帐都烧光了,没人欺负你了。你打得真真给劲,给咱梁山长脸。你饿不饿,七哥身上还有点蒸饼和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