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诗,跟他方才瞥见的、宋江一笔一划写出的“反诗”,不仅一个字不像,怎么反而有点似曾相识,好像
好像是他自己以前的大作?!
蔡京目光严厉了些:“虽然文采平平,律调也不甚规整,但你们说是人醉后狂书,那也正常。可是,难道本官几十年诗书白读了?怎么一点没看出反意呢?”
不仅没有反意,反而有忠君爱国之心、排患解纷之略。若按蔡德章方才那番“醉后吐真言”的逻辑,这人“酒醉未敢忘忧国”,比他蔡京还忧国忧民。
扑通一声,黄文炳跪下了。
“下官
下官看过的不是这首诗!绝对不是!下官记得那诗里明明白白写着什么,‘敢笑黄巢不丈夫’
”
蔡京勃然大怒:“本官眼又不瞎!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墙上没看见,只是听得从你嘴里说出来。难道是你写的?”
黄文炳磕头如捣蒜,绝望地呜咽:“真的有,真的有反诗啊
对,对!许是让人用字画遮住了!来人!把这些字画都
”
“大胆!”蔡德章突然喝道,“这墙上字画都是名人手笔,还有蔡太师早年真迹,你说揭就揭?你胡闹够了没有?”
黄文炳被自己老板背刺,震惊地张了嘴。
“太师,”蔡德章道,“这黄通判立功心切,不惜构陷无辜,若非太师执意要上来看一眼,下官险些被他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