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露指着旁边一张纸,“触犯寨规军法不接,戕害老弱妇孺不接,违反江湖道义不接。可疑行为直接上报寨主。最终解释权在本人。”
早在燕顺秦明出事那会儿,她就吸取教训,在门口挂了个“三不接”告示,免得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到她这儿来找同谋。
马麟笑道:“这你放心,兄弟就是个搞音律的,没有坏心思。”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尽显忧郁气质。
马麟确实吹得一口好双铁笛,据说在建康府的瓦子里独孤求败,天天一群人围着打赏。但是他打赏收多了,就有点心态扭曲:客官,您带了这么多银子,怎么就给我一点点,不能整个钱袋都给我吗?
马麟学了武艺,换了工种,从此开启了收割钱袋、暴力美学的人生。
而他所在的黄门山小寨,自从他加入,每天音乐缭绕,极大地提升了整个山寨的身心健康:寨子里有人郁闷了,他吹首欢快的,郁闷的起来跳舞高歌;有人怠工了,他吹首热情的,怠工的自发跑去加班;有人思乡了,想打包走人,他吹人家的家乡小调,那人又留下了。
但他吹得最多的,还是丧葬音乐。因为黄门山地段不行,江州府、建康府、无为军三处官兵轮流来收割业绩,加上当地绿林帮派林立,整日黑吃黑,这日子有点过不下去。
初秋一日,赶上官军扫荡,正好晁盖带着“宋江救援小队”返回山东,顺手帮他们解了围。黄门山上几个大王当即决定入股梁山,登上更大更广阔的平台。
临行的时候,大家回望旧寨,等着马麟吹一首饯别的歌曲。但是马麟一摊手,摇摇头。
在恶战中,他那引以为傲的双铁笛,被打坏了。
“小人见了吴学究房里挂的琵琶,确非俗物,听说是姑娘从江州琵琶亭处获取的古物。”马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丹药,仰头磕了进去,“小人要求不高,也要个类似的铁笛,不求古色古香,名家手笔即可,音律一定要准,重量不能太轻,要有灵魂
”
阮晓露把他的要求记了两页纸,完全没头绪。她体育生,又不是艺术生,到哪去给他找灵魂乐器?
她试探问:“军功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