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默一会儿,重复一遍:“弦五尺,勾三尺,问你股几何?”
何成:“
大哥,别念咒!要来就来真的!”
“
”
阮晓露有点精神了,在屋里悄悄提点:“他好像在考你几何题!”
外头那位大哥很耐心,蹲下来,嗤嗤嗤,地上画了个图。
“是这样的
”
何成对着个直角三角形发了半天的呆,脑袋越来越晕,不由得靠在墙上。
那出题的头领冷笑一声,扒拉开何成,推门进来。
阮晓露看到了一个瘦瘦长长的人。他人也高,发际线也高,一看就是聪明绝顶。眯着眼,背着手,文质彬彬,就是眉头间的川字纹好像印上去一样,始终淡不下去。
倘若再架副眼镜,换身西装,他活生生就是个“名牌大学最年轻系主任”。
“神算子蒋敬,”系主任自报家门,“幸会。”
“啊对对对,你就是那个特别会算数的!”阮晓露猛省,“人家说你累万积千,分毫不差。赶紧去帮军师管一下军功系统吧!上山的兄弟太多,他一个人搞不定
”
“会算数
”蒋敬对她的热情没什么反馈,反而不满,“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会算数的’?”
梁山泊人才济济,自认怀才不遇的也多了。阮晓露不以为奇。
“是是,听说您武艺也十分高强,哪天见识见识——大哥需要点啥?”
蒋敬环顾她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客馆堂屋,忽然看到几个训练用的土制哑铃。
“练气力的?”他好奇,“你一个女子,谁教你的?”
“是啊,”阮晓露得意介绍,“大哥初来乍到,也许不知,我们巡山一队
”
“那我考考你,”蒋敬兴致勃勃,“十斤的哑铃,单手握,前臂水平上举时,这块肌肉要承受多少斤的力?”
阮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