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安眠药。”

杨志眼看自己的报仇大业成为儿戏,天天喝闷酒,长吁短叹。

喝着喝着,对面多了个酒杯。有人跟他对饮,同样是长吁短叹。

“真不是我故意的。”阮晓露愁眉紧锁,委委屈屈,“谁让我病了一场,手里单子被瓜分光,老大哥还要搞抽签

抽签当时,杨志在宿舍工地搬砖,也就不知道这办法其实是她先提出的。

他只觉得,自己咋那么倒霉呢!

眼下可好,人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似笑非笑,意味深长,肯定都在暗地里笑他。

挑战挑战没把握,暗算暗算玩不过。简直是老天不让他好过。

抬眼再看这姑娘,虽然她好像挺有诚意,挺能跟他共情,举手投足甚至有那么点儿可爱,惜乎姓错了姓,非要姓阮,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你来做什么?”杨志咬牙问。

“梁山跟二龙山的风格可能不太一样,”阮晓露跟他科普,“在这儿,武功高的说了算。武功逊一点儿的,也都得各自有过人的长处,让人家比不过你,方能赢得尊重。”

杨志冷笑一声。

他是没什么别的特长。但要论武功,梁山上几个人比得过他?

要是比得过,当初劫生辰纲,为什么不直接抢,非得下药呢?

“不是不是,”阮晓露一眼看出他还在纠结那陈年旧纲,赶紧补充,“武功高低,不是吹几句杨家将就行。得让大伙亲眼瞧见,才能心服口服。”

杨志更是来气,脸上青记一鼓一鼓的:“你们——啊不,咱们那个破寨规,又不让随便打架,断金亭挑战,又不能自己选打法,如何让洒家施展得开?难道让洒家寻个空地,端个枪,给大伙卖艺?莫不是又看洒家笑话?”

阮晓露笑道:“没那个破寨规,你把我兄弟给打死了怎么办?”

杨志撂下一句“胡搅蛮缠”,摔杯就走。

值日喽啰拦在他面前:“杨制使,背了那么久的寨规,怎么又忘了不准浪费?摔碎酒杯是要挨罚的,今儿您清理聚义厅,申时三刻,到小的这儿来领扫帚。”

杨志:“

连个喽啰都欺负洒家!

梁山套路深,洒家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