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哭出声:“官人!”

那书生抓过柜台上记账的纸笔,挥毫片刻,丢下一张墨迹淋漓的条子。

“我没你这等伤风败俗的娘子。今后一别两宽,莫再相见了!”

然后怒气冲冲,大踏步出门。

留下一屋子好汉懵圈。

李忠先反应过来:“蠢驴,说谁是狂徒?敢污蔑你爷爷?”

那少妇拾起“休书”,哭到昏厥。

“他嫌弃我,不要我了!”

哭到伤心处,突然疾奔,一头往熏黑的柱子上撞去!

“哎,娘子,别

好在周边围着几个武林高手,反应都快,立马拦住。

几个好汉义愤填膺。

“俺们辛辛苦苦救来的人,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周通早跑出去,揪住那四体不勤的书生,一通乱拳,骂他不识抬举。

“今儿你要么把老婆带走,要么让爷爷揍上一百回合!臭秀才,一肚子坏水儿!这世上读书的没一个好人!”

那书生细皮嫩肉,哪禁得起这等揍,眼看翻白眼,却依 旧扯着破碎的嗓子挣扎:“你们、你们一群不晓礼义的粗汉,凭什么置喙我的家务事?我自休妻,你们着什么急?莫不是心里果然有鬼?——别打了!别打了!伤了人命,你们军规要罚的,我都听见了——”

血可流,头可断,家风不能乱。这书生也真是清风高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