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缝隙扩大,她钻出一个脑袋,左右四顾,看到顶顶屋檐和道道炊烟,晨露下的农田一望无边。从庄子大门到独龙冈顶,半数的地形一览无余。
江湖传说有什么“缩骨功”,时迁多半是个中高手。她没学过这些歪门邪道,只能凭蛮力硬挤。
哗啦一声,瓦片跌落,她小半个身子冲出屋顶,脖颈手腕划出条条血道。
这次,门口两个婆子坐不住了,互相商议:“要不要进去看看
”
谨慎地先扒门缝,当场看到一根惨白的长布条,挂在房梁上随风摇晃。
“不好了!”婆子大骇,抖抖索索摸钥匙,“犯人自杀了!
”
两人声音骤停。阮晓露从屋顶飞身扑下,一人赏一拳,两个婆子闷头晕倒。
她飞快地抢出钥匙,开门,两个婆子拖进去,选了个身材高点的,扒下她身上祝家庄的号服鞋子,自己换上,然后挽好头发,捡一根她们手里的短棍,关门落锁,把她们锁在里头。
然后迅速躲进一条排水沟。不一刻,又慢慢探出头。
比起前几日庄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今日周遭却安静了七分。她大胆上路,拐了几个弯,只看到一队巡逻的,让她轻松躲过。
阮晓露猛省:“都去婚礼上帮忙了?”
方才她居高临下,左近的陷阱都已看得清晰,当即直奔第一次关她的地牢。
上次越狱未遂之后,这里狱卒人数翻倍。这时候两个狱卒正吃早饭,两人没事干,靠在墙根聊天。
“
偏生排班排到今日,也没人跟俺换,倒霉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