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心锦一抖,直接成了套索,蛇一样朝她扑来。阮晓露完全没见过这种打法,刹那间已经被缠住脚腕,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

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眼前正好是一群惊吓过度的女方家属。

“还有你们,糊涂透顶,就知道催催催,怕得罪这个,怕惹怒那个,唯独看不出你家姑娘不想这么快完婚!我知道,肯定你们都让祝彪收买了!

扈三娘喜服曳地,面若冰霜。

她记得这个“女匪”。当初自己让祝彪不要对她苛待,不过是出于江湖道义、以及一点同为女人的同理之心。心底依旧当她是个罪行累累的强盗。强盗不管开口说的什么,在扈三娘耳朵里都是噪音。

方才“女匪”这番话,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扈三娘也许还会辨一辨其中之意;然而出自强盗之口,只是让这个名门正派的淑女感到无比厌恶。

自家哥哥行商在外,哪那么容易掐着日子回来。就算耽搁了,也有千百种正常原因:生病了、天气差、路引手续没办好、沿途闹土匪、临时起意去进货

怎么可能就“被舅兄打成重伤”,咒谁呢!

三五个机灵的庄客扛着大刀,扑上前来。

“这丫头失心疯了!快把她抓走,别耽搁婚礼

“我今儿从小黑屋里逃出来,本来可以溜之大吉,不掺和你们的事。”阮晓露一边躲闪大刀,一边回头朝扈三娘喊,“祝彪偷了俺们的酒,得罪了俺们的人,梁山不会坐视不管,大军随时来洗荡你们村坊。到那时,刀剑无眼,男女老少都会伤亡。我现在给你指一条解决之道,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祝家对你不仁在先,你也不必管什么盟约,现在割席,我可以让梁山军马绕着你们扈家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