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点点头:“那确实顺路。你咋不早说?”
孙立哼了一声。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但想到自己现在受制于人,还是耐心解释:“我们安抚司规矩,但凡东京派员下地方公干,都要选拔近年来表现优异的军官去开会听训。若是缺席,便是失职,来年在全路列名单批评问责,也会扣饷
”
凌振扑哧乐了:“东京也是这样。就算我们这种工匠,上级来了,就算手头烟药马上爆炸,也得放下活计,去听训话
”
孙立笑道:“可不是!还不许打瞌睡。”
凌振:“还不管饭!”
两人对官僚系统、对各自的顶头上司都积了一肚子怨言。此时相见恨晚,当场成为知己,开起了吐槽大会。
阮晓露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官僚作风可千万别让吴用学去。
顾大嫂依旧皱着眉。说来说去,虽然孙立说得头头是道,但都是他一家之言,她可不敢随便信。
孙立留在登州城里,在她目力所及范围之内,她尚可对他放心;出了这腐败堕落的登州城,一切皆不可控。
“那好,伯伯,你听我一言,反正不是什么死人塌房的大事,你就请个假,别去了!”
“我是可以因伤请假。”孙立道,“但如此一来,长官必定要问责,要我写报告,详述我是如何伤的、伤得多重、用什么药、身边谁可以作证,也许还会派人去实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