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瞅另一个昏迷的军汉,乐了:“这人的衣甲我也能穿。”

顾大嫂这下给整不会了,想点头,又觉得有点违背自己原则。叫来个小弟,吩咐:“李帮主在哪?带人洗钱呢?找他过来商量一下。”

这事跟他也牵扯点关系,必须让他也来费费脑子,共担决策风险。

不多时,李俊赶来,直接说了自己的意见。

“非要去糊弄的话,孙提辖受伤,干脆不要走。请凌统制拿了军令,直接冒他的名去开个会,不就得了?京东东路那么多兵马提辖,那长官又是外来户,想来也没见过你们。”

孙立无语凝噎。这帮土匪无法无天惯了,一个比一个贼大胆,张口闭口就是砍头操作。

赶紧说:“不行不行,军官名册里都有籍贯。我一个琼州人,他怎么学我口音?”

李俊无话,有点不信:“你真的见过苏学士?”

阮晓露笑道:“那就按凌统制的法子,我和他跟着,以作保护。万一到时有人刁难孙提辖,我们也不会干看着,也得将他好好儿的带回来。毕竟孙提辖对我等有相助之情,又有伤在身,咱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同样的意思,从顾大嫂口中说出来,是“我信不过,得派人监督你”;让阮晓露稍微美化一下,就成了“我们放心不下,得派人保护你”,一下子亲切温和了许多,听得孙立连连点头,只觉得这小妹子心肠真好,一时间想给自己换个亲戚。

李俊补充:“我也可以带两个人,两匹马,伴行一里之外,以防万一。给我一刻钟,安排一下此处防务。”

顾大嫂转头,问孙立:“这样安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