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她取人性命之余,给他留了个洗不清的恶名。这种杀人诛心之计,梁山大多人是不屑于使的,大约只有吴用会投个赞同票。

当然,她也有充足的理由。既已决定抢这个历史的方向盘,就必须让赵良嗣信誉扫地,把联金这条路彻底堵死。否则,东京城里那个好大喜功的草台班子还是会孜孜不倦地作死,让她一通白忙。

再说,历史上的赵良嗣,在北宋把自己作完蛋以后,身受千夫所指,照样身败名裂。让他少活几年,吃亏他一个,造福千万人。

理是这个理,但这人杀得总归不太光明磊落,不符合她做人的风格。

糟心。

李俊拍拍她脸颊,见她迟迟没反应,慌起来,把顾大嫂叫来一起看,把手在她面前晃。

“许是磕傻了?妹子,这是几?”

“你才磕傻了!”阮晓露一举回神,跳起来笑道,“多谢援手!——怎么找到我们的?”

顾大嫂道:“李俊兄弟瞅到你们开船,立刻飞马回去,点人上船去追,前后也就差了两个时辰。谁知海里转来转去,愣是寻了三四天,闷死我也。哼,看来水军统领也就这般能耐,我也能当

说着说着,又觉腹内翻涌,一个“当“字一张嘴,冲头跑到船舷边狂吐。

李俊瞟一眼那位宣称要抢他饭碗的“水军统领”,给个同情的眼神。

“她跟你投缘,怕你不明不白的丢了,定要跟来出把力。”他道,“我好说歹说,本不想带个旱鸭子,结果赌输了。”

阮晓露来了兴致,“赌的啥?不会是俯卧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