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简略地说了一遍。

来都来了,总得放手一搏。”阮晓露搜罗完一条船上的杂物,又去扒拉另一条船,轻松言道,“成功了没人赏我,失败了也无愧于心

李俊终于头一次完整 听到了所谓“联金灭辽”之举措,和自己前几个时辰听到的言语碎片相印证,总算补全了课,蹙眉不语。

“你觉得闹不好会改朝换代?”

“皇帝姓什么,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她说,“但是,朝廷那帮酒囊饭袋胡搞一通,最后还是咱乡亲百姓遭罪,你我都没好日子过。”

李俊微一挑眉。梁山那帮人虽然无法无天,但至少表面上还讲个忠义。阮小五没事唱渔歌,唱的都是什么“酷吏赃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当然五郎没文化,这歌也未必是他自己编的。

而这小六姑娘随口一言,好像连赵官家也无关痛痒,不如“你我”要紧。

如此“忠义”法,可别让宋大哥知道。

“仙女那事是真的?”他突然问。

“你说呢?”她直起身,笑问。

“你心意已决?”他微微眯了眼,又问,“真要闯荡辽东,可能很久回不去。”

“人又不是庄稼,挪个地儿不会死。”阮晓露伸个懒腰,轻描淡写地笑道,“不过呢,我也知道这事儿前途难料,凭我一人,也许连个水花儿也砸不出来。要是有那么些个本事高强的帮手,我心里更有底

李俊笑了:“行行好,我还有一堆事情要料理,然后我就洗手不干

阮晓露叹口气,面带歉意,“你们一路追踪而来,叫我跳船,我没跳,已经是仁至义尽,没必要在这破地方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