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盐是国之根本。如果是一个成熟政权用兵打仗,攻下盐场,等于攻下金矿,肯定要立刻安抚整顿,重兵守卫,让盐场尽快重新投入生产。
但女真建国没两年,还停留在雁过拔毛式的劫掠作战方式。现成的盐、铁、粮、奴隶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农业生产,没那功夫等。
阮晓露愤怒之余,觉得有点好笑。就这么个野蛮落后的军队——也许以后能文明开化一点,但那是以后——东京老赵还幻想他们一边屠杀辽国百姓,一边和大宋军民称兄道弟
他不该当皇帝,应该当造梦师。
几人都不愿在死尸旁边多耽,念两句佛,让冤魂别跟着,带着村里搜刮来的物资,转身而回。
回到战船边,一切如旧。阮晓露和众人说知村里惨状,大家都胆战心惊,为那村民唏嘘之余,都道:“好在女真人已经走了,要是我等早来几日,怕也是灭顶之灾。”
又说到村里有水井,众人大喜,马上安排人轮流取水。
孟康依旧在船上忙来忙去。几个人从村里带回的那点物资虽然有用,但也是杯水车薪。要想将这艘大战船彻底修好,还有颇大的缺口。
孟康检查她带来那把破斧子,又眺望一下远方林海,神色不甚乐观。
他一辈子只知造船修船。至于银钱材料从何而来,那都是官府的事,他只管出力出技术。
要如何将那森林里的参天大树,变成修补水密舱的合规板材,孟康两眼一抹黑,完全没主意。
就想去请教阮姑娘。谁知阮晓露奔波一日,几番性命之忧,绷到现在,终于眼皮打架 ,什么都不想管。
顾大嫂把她扶到船下休息。
隐约听到李俊还精神着,跟孟康聊天:“老兄,船桅损了,莫要原样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