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在山上落草。就是当盗匪。”他如实相告,“给寨子里造点火炮。以小人的本事,也没法打家劫舍。”

答里孛和萧奉先互看一眼,眼中难掩喜色。

答里孛拍拍手。几个侍从拨开帐门,运进一车柴薪。

饶是辽使营帐宽阔异常,进了一辆大板车,也显得笨重突兀,转圜困难。

侍从爬上板车,除掉顶部的柴薪。方才那尊凌振点评过的辽国火炮赫然矗在其中。

“凌相公。”答里孛深深望着他,“这种炮,已是我军眼下最厉害的种类。如何能够改进,能改进到何种程度,烦你再细细说来。”

凌振无法,谦虚几句,发现推辞不得,只能现场开始讲课。看这公主也是虚心求教的态度,应该不会为了他几句大实话而发怒。

“公主休怪小人冒犯。你们这工艺,早就落后了

答里孛睁着大眼,尽管无法全听懂,但还是尽量跟着凌振的进度,努力理解凌振口中的一个个知识点:如何燃烧,如何爆破,如何出烟,炮筒的粗细长短如何影响效用,那些炮可以用来杀人,哪些可以攻城,哪些最适合毁坏辎重粮草,以当今的工艺水平,杀伤的极限又在哪里

凌振开始还放不开,说着说着,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面前的听众是何等身份,脑海中只有他的命根子火器。说到得意处,接过一盏茗茶,一饮而尽。

答里孛红眉轻蹙,眼中微光闪现。

“你能造出两倍射程、五倍速度的连珠巨炮?能造出装载车上,灵活移动的轻型炮?能造出落地开花的子母炮?能造出夜间照明的信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