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露在旁边使劲憋笑。童威童猛悄悄回头,朝她呲牙咧嘴,满脸都写着威胁:敢揭露我们真面目,以后再也不理你!
阮婆婆忽见小六进门,老眼闪泪光,当即忘掉身边的两个小可怜,一把抱住亲骨肉:“俺的乖女!又长高了啊!”
阮晓露眼睛发酸,借着酒意,大声笑道:“您以为俺几岁啊?还能长啊?”
阮婆婆:“快来,俺给你裁了几件冬衣,赶紧试试,否则天暖,穿不上了。”
阮晓露忽然余光瞥见小桌上一叠炸鱼干。李俊看着她笑。
“来得正好。”李俊道,“令堂念着你的炸小鱼儿,我按她讲的方法给做了一盘,她说味道不对。”
阮晓露大乐:“哟,你也有挨嫌弃的时候。”
抓起个小鱼干尝了尝,入口酥软,人间美味。
她给出诊断:“炸之前要泡酒。”
李俊:“泡了啊。”
“要泡那种酸得不能喝的村醪。”阮晓露一本正经道,“那味道才有灵魂。”
想当年初上梁山,阮婆婆带了一船咸鱼干,吃不完,怕浪费。阮晓露灵机一动,用酒腌一腌,下锅一炸,就成了水寨里的招牌美食。晁盖没事溜达到水寨,每次都带一大包回去,没等到山顶就全吃光。
但那时候齐秀兰还没上山,山寨派几个笨喽啰酿酒,味道跟过期陈醋不相上下。难以入口,但用来腌咸鱼正好。
如今梁山上还哪里去找那么差劲的酒。而且物流通畅,伙食丰富了,集市上的零嘴随便买,大家也不那么需要她的炸小鱼了。
阮婆婆怀旧,念叨一句。李俊拿齐秀兰的佳酿泡小鱼,阮婆婆一吃,可不是味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