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梁山好汉,又不是唯利是图的奸商。赚钱是次要的,这“一诺千金”可算说到他的心里去。
于是传令,给凌统制行一切方便。他的工作周围半里内严禁烟火,谁都不许抱怨噪音。
有一次公孙胜下到水边去勘探法阵地点,出野外一整天。风尘仆仆回来一看,自己的丹房被凌振占了,门口挂个牌子“请勿打扰”。
道长上山以后,骂街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天骂了一个上午。
随后几个狗腿喽啰闻声而来,殷勤献计:“这厮敢得罪道长,俺们去给他丢出来!”
反正凌振也没什么反抗能力,这马屁拍得稳赚不赔。
公孙胜斜眼看了看这几人,冷笑一声,拂尘一扫,把他们全都赶走。自己不说话,背着手,甩着袖,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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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晓露回山休整了两三日,重拾日常,每天绕山跑步。如今梁山不差钱,山上大路都修得宽敞平坦,有些易积水的地方还铺了石板,跑起越野来让人心神愉悦,既不用担心受伤,也不像以前那么费鞋。
她跑着跑着,就发现公孙胜在一处风景优美的悬崖徘徊——崖边架了栏杆,防止拜山游人失足。所以道长应该只是在看风景。
阮晓露朝他打招呼:“道长!你晒黑啦!”
“有家难回啊。”公孙胜朝她稽首,无奈地笑笑,“你一去经年,想煞为师也。”
公孙胜一直想收她为徒,阮晓露一直爱答不理,觉得他就是缺个帮忙挖法阵的道童。
但今日,她和道长空前共情,脱口就道:“谁敢让你有家难回??”
公孙胜长叹一声。
阮晓露想起这阵子听说的传闻:凌振正在建设新的大型军火实验室,奈何不能一蹴而就。在完工之前,一直“借用”公孙胜的丹房。
没想到这厮六亲不认,鸠占鹊巢到这个地步,让公孙胜无事可做,天天出来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