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询问女方及其他教坊伙伴,得知确实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没有威胁逼迫。沈盼盼姑娘做得一手好菜,是去孙二娘酒店帮厨的时候,跟巡山二队的罗泰相熟的。

那当然要送去祝福,不能棒打鸳鸯。

领导们自然更是支持。兄弟们一个个组建小家,军心稳定,山寨欣欣向荣,越来越像外头的正常社会。

男女两边都父母双亡。择时辰烧个香,通知一声就行了。也都没什么积蓄,彩礼是两把大刀,嫁妆是一管竹笙。圣手书生萧让一边感慨这不合礼节、那不合礼节,一边帮俩人写了婚书。

然后罗泰拿出多年来攒的军功券,请人跑腿,搞了点花红锦缎,聚义厅里整了个席——用的还是以前阮晓露讨来的柴进家的宴饮菜单——吹吹打打一番,就算成了。

“这是你回来之前半个月的事儿。”花小妹道,“给他俩各放了两天假。”

阮晓露问:“我回来以后也见过他俩,咋没看出来呢?”

花小妹:“罗大哥不愿显得特殊,让他娘子每日照常去孙二娘那里打下手。”

当年白胜、齐秀兰两口子上山,白胜仗着是已婚人士,每天使唤老婆伺候这伺候那,不仅成功拉到全山单身汉的仇恨,更是把秀兰大姐逼得兔子咬人,在阮晓露的暗中帮助下,把白胜揍得下不来床,开了梁山尊重妇女寨规之始。

罗泰是山上老人,对此事全程围观。前车之鉴血淋淋,肯定不敢让新婚妻子在家里专门伺候自己。

阮晓露笑道:“那我还要补份子钱吗?”

花小妹伸懒腰:“反正我没便宜他。你随意。”

另一个祖坟冒烟、娶到媳妇的好汉是步军将校金眼彪施恩。他落草前原本就是个小牢头,形象也不差,也懂人情世故,更兼有武松罩着,因此在山上人缘颇好。新上山的教坊王姑娘寂寞想家,施恩路过,安慰两句,两人因此熟稔,但还没到情投意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