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听得心惊胆战,连声道:“不会吧?”
但随后静心想想,她也不是危言耸听。领导们开始只考虑兄弟们性子暴躁,因此要和寻常人隔开;可真的隔开了,就能保证不起冲突了吗?
花荣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军师派我去向大伙宣传争交大赛,我这几日跟一百三十五人聊过,其中一百一十二人都不赞成圈地。就说你妹妹,她坚决不许隔开后山,说是破坏虫蚁鸟兽的栖息地。还有公孙道长,说是圈地破坏风水,影响他法阵工程的进度。还有巡山队的所有成员,几年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跑步路线,不愿意改道。还有李忠周通,他们的宿舍好像被划在了圈地范围之内。他们联合了几十个喽啰,放出话来,除非给一千两银子安置费,否则别想让他们搬走
”
凌振叫道:“算我一个!”
阮晓露朝他一笑,坦然道:“
但我也不负责这事,只是如实向你转告一下民意。大哥们问起来,你不妨说,这调研是你自己做的。”
这是明 确告诉花荣,自己没有争功的意思,纯属尽到山寨一员的责任。
花荣听得俊脸发黑,心想,这些人平时明明懒懒散散,每天三点一线,不外乎吃、睡、练武,没见他们到处闲逛,山上大片地荒着;怎么一说圈地,一个个全都成了梁山主人翁,学会了守土有责,寸土不让,一寸土地也搂着不放?
这地圈不下去了。花荣草草和阮晓露、凌振道别,寻思回头跟其他负责人开个会。
-------------------
再过两天,林冲那边的工作也遭到阻力。新晋头领何成振振有词地说,就算“圈地”是临时举措,比赛完毕,圈出的场地立刻重新开放;但万一三年以后,这大赛还落在梁山头上呢?圈地盖的那些客舍,是不是最好留下不拆,以便重新利用?长此以往,岂不是白白割让梁山一块地,堪称丧权辱寨,卖山求荣,肯定是官府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