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问完,被妖娆的老板娘横了一眼:“什么仇什么怨,跑梁山上去大乱斗,万一死在上面,寨子还得给你出棺材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全运会’,比的都是速度、力气、水性,就算比功夫,也是点到为止,谁要敢上去公报私仇,老娘先给他踹飞喽。”

一众酒客大笑。有人道:“能被老板娘玉足一踹,死而无憾哪。”

这人口无遮拦,旁边有人脸色立变,捅捅他的后背,附耳警告两句。

——知不知道这老板娘在江湖上的名声?她再怎么骚,你都不能扰,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前面那人赶紧告罪,轻轻拍一下自己的嘴,叫来小二,自罚三杯。

孙二娘微微冷笑,饮干一碗酒。

这江湖真是一茬不如一茬。年轻后生都是银样镴枪头,被人吓唬几句就怂。老娘可是好久没剥皮了。

角落里,何涛收回目光,把手从哨棒上挪开。

刚才还以为要出事。还好这帮江湖混混知道分寸。

孙二娘悄声问阮晓露:“到底比哪些项目,定下来没有?这几日好多人问呢。”

阮晓露道:“史进和我还在商量,过一阵再通知你。不过

她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从脚下提起一个小褡裢。孙二娘接过,打开来,抱出一捆印刷纸,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