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露不明所以,试探问:“你在做哪个委托?”

花小妹反倒白她一眼:“联络朝廷里那个宿太尉啊!你自己的委托,你不记得?光这件事就够我忙的,还有空忙别的?”

花小妹办事不顺,心情差到极点,见人就怼。好在阮晓露熟悉她这性格,自动屏蔽她的脾气,接过那个小本本。

边看边想,花小妹从小娇生惯养,读书读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写不出这么规整秀丽的字迹。

阮晓露道:“咱们集思广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贞娘姐姐和张教头都在东京住得久,比咱们熟悉那里情况。”

张贞娘父女都是自己人,这件事没必要避开他们。况且他们也没兴趣插手梁山事务。偶尔求他们支个招,在情理之中。

花小妹要强,自己单独跑任务,不肯叫人帮忙;但现在别人主动要求分担,她也顺理成章地接受好意,狠狠点头:“我派人上了京里,根本递不上名帖。那太尉常年在宫里,为了避嫌,连自己的亲朋好友、同乡学生都不怎么约见。京师公人多,又个个精干得要命,我的人差点被盯上。我就请

我就自己寻思,想把那宿太尉引出京城,找个由头引到山东来

阮晓露拍手道:“反向思维,妙啊!”

宫门深似海,普通人混不进去,但要是能让里头的人自己走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花小妹微微得意:“那个宿太尉是天子近臣。众所周知,皇帝对祥瑞之事十分痴迷。宫里有个专门的符瑞司,专门搜集全国各地的祥瑞之象。一旦发生神仙显灵之事,皇帝通常会派个人去实地瞧个究竟,收集一些当地官员百姓的阿谀马屁什么的。而过去几年,派出去的都是宿太尉,去华山烧香,去衡山拜山,去泰山敬神——都是宿太尉去的。”

阮晓露听得如痴如醉。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