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金刚般大汉,踱着方步跃入场上。虚笼着蜀锦袄子,露出一胸脯的紫肉横生。他举起手,一条胳膊比寻常人腰还粗,朝四方团团作揖。

呼声如海浪,叫道:“擎天柱!擎天柱!擎天柱!”

有那江湖萌新不知道任原名气,让人科普:“历届泰山争交第一名,就是此人。”

那萌新还愣愣的问:“那第二、第三,都是谁呀?来没来?”

那科普的笑道:“上届的榜眼,是东潞州人氏,人称蒋门神。不过已经被梁山武松给寻仇杀了。”

萌新咋舌。江湖险恶,不敢再问。

第二个出场的是个农家汉子,中山府人氏,祖传三代相扑为生,自称叫没面目焦挺。也有不少人听得他名气。几个中山府老乡高声喝彩。

郁保四第三个上场。他仗着自己的一丈身高,本打算手到擒来,在争交赛场上傲视群雄。没想到旁边就站着个跟他一边高的任原,看样子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郁保四有些心虚,面对众人欢呼,只谦虚地道:“俺是来学习的,来学习的。”

随后,又是不少英雄豪杰自报家门。阮晓露虽然大多没听过,但也心里痒痒,问张叔夜:“全天下最高水平的摔跤比赛,您不看完了再走?”

张叔夜笑道:“本官出使大辽,跟那些胡虏比试角抵之时,你们还没出生呢!”

他唤从人收拾东西,准备轿子,跟吴用晁盖打了个招呼。

几位土领导巴不得父母官赶紧走,不然自己家里开爬梯都不尽兴。

赶紧客客气气地道别,按惯例,托出一盘金银相送:“些少微物,聊表寸心。”

张叔夜也按惯例推辞:“深感义士厚意,下官必不敢受。”

三辞三让之后,张叔夜象征性地收了一些随从加班费,钻进山轿,朝阮晓露招招手。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