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烧个鸡毛就能召唤出大活人, 这过程有点过于传奇, 阮晓露始终不太买账。她觉得当时时迁肯定是潜伏在自己左右, 因此才能召之即来, 跟烧几根鸡毛没关系。

如今时迁不知身在何处, 她死马当活马医, 贸然一试,未必奏效。

阮晓露想了想,微微提高声音, 又道:“梁山办全运会,几千几万人济济一堂, 多好的浑水摸鱼的机会,总得有几个摸包儿的兄弟吧?——来个人帮忙,过后重谢!”

直到一只鸡的鸡毛都烧完, 半个小偷都没召唤来。只听得一墙之隔的宿舍里,宋江和孙立似乎是喝了顿酒, 大着舌头互道晚安,各自回去休息。

阮晓露叹一口气,踩熄最后一点火星,回房睡觉。

这十几两银子砸出去,能不能听到个响儿,全靠造化。

一天疲惫,很快进入梦乡。

睡梦中,却似乎听到有人跟她 喊话。

“姐姐,姐姐。”

那声音又尖又细,带着窸窸窣窣的气音。

阮晓露一骨碌爬起来,耳朵贴墙壁,听不出声音的方向。

“果然是你!”她乐不可支,“我还以为这联络方式纯属迷信呢。”

“您别不信。”时迁的遇到略带埋怨,“祖辈传下来的法儿。”

阮晓露兴奋道:“不管隔多远,你都能有感应?”

时迁似是无语,沉默一会儿,才道:“自有左近的同行兄弟为我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