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晓露忽然又看到那少年挑的一堆行李里,似乎叠放着一张弓。她来了兴致,问:“是去射箭的?昨天参加射箭比赛了?小兄弟,你尊姓大名啊?有师父吗?”
她想,这人年纪幼小,担子里也没有利物彩头,多半只是去凑个热闹。然而小小年纪就学了弓箭,还敢独闯梁山,这小孩哥也不简单。
不过,阮晓露心里把他当江湖同道,说话自来熟,这少年心里大概还回响着爹妈的“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并未太热情地回应,只是又腼腆一笑,解释道:“我有师父。我师父收到江湖朋友寄送的大赛入场券,他年事已高,不愿离家,就让我来见见世面。”
看了看天色,又匆匆道:“我得走了。谢姐姐指路、赐药。”
“等等!”阮晓露举起一把响箭,笑问,“既然你会射箭,可否帮我个忙?我给你备点干粮。”
那少年接过弓箭:“但说无妨,我不要你的东西。”
阮晓露向水泊一处指指。
“朝空旷处射一箭,越远越好。但是注意不要完全顺风,否则出不来太大的响声。这弓特别硬,你要小
”
只见那少年随随便便一拉,微微扬手,一支箭呼啸着穿过劲风,消失在水泊上空。
阮晓露还在絮絮叨叨:“
你要小心别伤着自己,我刚才就差点手指头崩掉了
”
她目瞪口呆,听到风声送来一阵呜咽般的响笛,声音转瞬即逝。
她也见过不少次梁山好汉放响箭。但不论是朱贵还是李立,都绝对没射出那么远过!
阮晓露愣神半晌,问:“你参加射箭比赛,怎么一个名次都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