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不为所动:“我的库房里,是有现成造好的火炮不假,你这两日左右刺探,想来也见到了;但几样参数还并非尽善尽美,需要调试。我不能给你

段景住耐心耗尽,眉毛一竖,脱口叫道:“来人!”

没人响应。阮晓露和他大眼瞪小眼。

段景住微微羞惭,“娘娘恕罪。小的身为汉人,虽有太后圣眷,但在上京日子也不好过。不摆出一副凶相,搞点严刑酷法,没法服人。”

阮晓露微微一笑:“这一路又辛苦又危险,你们太后不会放心你独自前来吧?带了多少卫队,在何处?”

段景住犹豫片刻,点头:“有一队汉军人马,我怕打眼,让他们守在河间府榷场外围。”

阮晓露:“那你就是独自前来。你的卫士距你至少三天脚程。”

段景住点头哈腰,傲气又收敛三分:“是。“

他在辽国当了几个月护国大将军。虽说答里孛掌权之后严打贪腐,但朝中上下,腐化的风气积重难返,段景住近墨者黑,刚养成一点骄奢淫逸的性子;眼下“微服私访”,重回民间,过去的小贼心态逐渐回了来。被阮晓露一敲打,不敢再跋扈。

“娘娘可怜见,”他诚心诚意地说,“小的也是吃限棒,太后知道我与你们交情匪浅,要我这次务必带三百门以上的火炮回去。要金银还是布帛都好说。运输方面你们也不用操心,我自派人扮成榷场商贾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凌振不耐烦,“我要造东西,定要尽善尽美,才拿得出手,否则就是砸自己招牌,就是跟祖师爷过不去!你就等个十天半月,又能怎样!”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阮晓露心头盘算片刻,咳嗽一声。

“你们继续吵哈。我还有越野比赛,本来就出发迟了,好容易跑到这儿,不能让别人抢了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