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晓露难以置信:“就能把敌军指挥部一锅端?万军之中取人大将首级?”
凌振笑道:“取首级要看运气。但如果确定敌人指挥官的位置,一炮过去,让他身上多几排流血的口子,让他站不稳,行不得,拿不动刀枪
还是颇有把握的。”
阮晓露:“哦豁。”
就算不能干掉敌军大将,只要让指挥者丧失战斗力,敌军的士气也势必一泻千里,容易溃败。
当然,敌军将领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热爱重甲的女真部队,作战时肯定会全副武装,不至于让几束远道而来的暗器给放倒了;但重甲重甲,顾名思义,穿在身上,会 给人和马都带来极大的额外负担,走不动,跑不远。因此只适合阵前冲锋时短暂穿着。
而如果真如凌振所说,这炮射程逆天,能一发打入中军账内,敌军指挥官势必来不及着甲,然后天女散花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凌振怕她不信,又道:“我在山上实验过十几次,上个月有鸭嘴滩喽啰投诉刺耳噪音,就是我从后山发的炮,你算算这距离。”
她问:“这炮叫什么?”
凌振忽然静下来,聆听片刻外面的声响。段景住果然在依言饮茶,但显然情绪颇为急躁,茶盏敲得叮叮响,交椅也嘎吱嘎吱的响,多半在抖腿。
凌振放低声音:“这便是我的为难之处。这炮我还没给取名,因为尚有几道难关未能攻克。一是由于射程过远,需用特殊的方法加装烟药。倘若工匠培训不到位,极易炸膛。我想那辽国武备松弛,纵有足量炮手,也未必多么出色。若是不能正确掌握填药方法,反受其害。我还在思考一些更简便的填药方法
”
阮晓露认真听着,不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