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芝公主和庞万春交换一个不满的目光。
“圣公几次宣召,你都称病不朝。安的什么心,路人皆知。”金芝公主道,“别以为攀上梁山这棵大树,你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在那几个小盐场里修筑工事,囤积兵器,也别以为能逃过圣公的法眼!现在归顺,可以封你做盐运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们接收了你那盐场,你想当个苦工力夫,也没那个机会!”
李俊冷笑。方腊集团经营数年,军事武力尚可,经济民生一塌糊涂。州县内百姓都开始捉蚂蚱吃了,还在摆臭架子。
“我有事,不多说。”他依旧耐心道,“看在咱们合作数年的面上,我好心劝一句:莫要惦记我那点盐场。把帮源洞的大内库房打开,给百姓分一分,你们那圣公兴许还能多逍遥几年
”
金芝公主大怒:“庞万春!”
两人正待抽刀,阮晓露一拍桌子,房屋震三震。
“几位,给个面子。”她皮笑肉不笑,道,“这儿还有个梁山的人呢,别当着我动刀。”
简直了。“全运会”期间,碍于乡约约束,来拜山的三教九流,不管有什么新仇旧恨,都能暂时搁置仇恨,共同比赛,彰显了十足的奥林匹克精神。现在可好,赛事刚结束,就开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谓原形毕露。
继而又想,何止金芝公主这些人。其余那些原本就有龃龉的江湖豪客,不知会不会携手出山,扭头就翻脸打架,让旁人平白看笑话。
她将乖宝缰绳塞到李俊手上:“别磨蹭了,走吧!”
金芝公主和庞万春两人,如果说昨日初见,还不曾知晓这姑娘是何许人也,那么今天亲眼见她越野夺冠的英姿、砸出石碑的异事,也知道这阮姑娘是梁山上有分量的一号人物。她既然强势介入,那他们也不好在此强行动手。
两人使个眼色:“回去再说。”
回去再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地头蛇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