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阮晓露道,“你看宋大哥还安安稳稳的在这跟咱们吃饭,没有坐牢掉脑袋, 自然说明这皇帝还算讲道理。”
或者说,这届政府还没完全运转失灵, 还有一定的反馈纠错机制。
但当着宋江的面,自然要猛夸皇帝。
心里又想,这宿太尉不简单,先用舆论造势,推出一群炮灰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保存实力,避免担个挑起争端的恶名——操控舆论如此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
宋江道:“太宰、政事堂、枢密院、还有各路地方官员言道,认为不可冒然毁约背誓,兴师于远夷,发不义之战,师出而无名。况且如今辽国有中兴之迹象,若冒然开战端,胜负难料。甚至太学生、各地草泽平民,闻讯也纷纷上疏。有人言辞过于激烈,因此获罪,有人却因其雄辩文采,反倒升了官
”
大宋冗官颇多,知识分子也十分过剩。这些人平时尸位素餐,混个养老。可一但有机会参与讨论国家大事,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都忽然文脉觉醒,积极建言献策,表示自己这口皇粮没白吃。
阮晓露道:“舆论造势差不多了,下一步怎么做?”
和平行历史微有不同的是,本来必亡的辽国,现在政局突变,祸国殃民的天祚帝被人踢下了台,换上了励精图治的公主太后,算是把国家从icu拉回了普通病房,不再被女真骑脸吊打,甚至跃跃欲试,酝酿反攻
在宋朝官员眼里,这趁火打劫之事就没那么容易。
徽宗之所以着急联金,本质原因是搞投机主义,想趁人之危,捡个大漏,成就自己的不世之功。如今情况有变,这落水狗不但不好打,反而还可能被咬一口。
因此,皇帝转变态度,放弃投机思维,也属于正常反应。
宋江道:“听宿太尉派人传话,天子态度,只是从赞成童、蔡之议转为中立。盖因朝堂上天天辩论,但也只是纸上谈兵,无人知晓辽金真正的风俗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