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火急火燎赶来,松口气:“还好没事——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

阮晓露想了想,笑道:“一个本地泼皮,不足为虑。您来得正好,跟我一块儿烧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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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日,总算完成了崔瑶琴的委托,给她未出世的孩子求了护身符,捐了一百卷经书,并且请寺内住持智清大师亲自赐了个名,叫花逢春,男女通用,寓意美好。

走在回程路上,阮晓露始终绷着个脸,面色不善。

居然让高衙内走了,没能揍上一顿,让她心里不上不下,十分的不爽利。

不过,她已摸清了高衙内的闪现地点和作案规律,又深深记住了他的容貌,以后不愁遇不上。

张教头关心:“是不是方才惊着了?唉,京城里龙蛇混杂,不似小地方。若是让我撞见那顽徒,高低我得给他个教训。”

阮晓露微微惊讶,笑着看了张教头一眼。

“还以为您会劝我忍呢。”

张教头苦笑:“我的女婿是忍了,结果呢?”

他指指脸上。

阮晓露也指指自己脸上,道:“不忍也一样。”

张教头道:“起码无愧于心。”

两人说着,阮晓露忽然指前方:“这是谁家?”

只见富丽堂皇一个大宅子,内外从人来来往往,却都苦着脸,没有权贵爪牙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儿。街上一排牛车,拉着沉重的箱笼,正一辆一辆地卸货,抬进那府里去。抬箱子拉车的人也同样都是一副苦相,动作慢吞吞,堵了半条街。

听路人议论:“呵,娶个帝姬,这么多聘礼,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