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大大咧咧笑道:“这个好办!我去给他们卜个卦,打消他这念头就行了!”
阮晓露忙道:“今日也卜卦,明日也卜卦,小心穿帮。”
顾大嫂尝到当假萨满的甜头,几枚制钱比嘴皮子和拳头都好使,遇事就想露一手。但阮晓露比较谨慎,觉得她这“神通”不能滥用,还是留着关键时刻救急的好。
阮晓露忽道:“咱们在这里驻防多久了?”
众人七嘴八舌:“快半年了。”
随即理解她的意图,纷纷笑道:“过不多时,就要换防。到时候新来一批兄弟,那灰菜还得重新认识,重新笼络
啊,不对,他们观察使说不定也得换人,毕竟这儿的日子苦,不能老安排一个人出差受罪。”
众人大笑,纠正:“人家现在叫宗朝,叫错了,小心挨鞭子。”
此事不足为虑。
不过阮晓露还是提点大家:“谁都别把这事告诉宗朝老哥,免得他恼羞成怒,怪我不给他保守秘密。”
大家道:“这个自然,不用你说。”
此后一段时间,宗朝几次跟阮晓露提了这个话头,都让她找机会搪塞过去。当然,她也征求过义军队伍里一些经验丰富之人的意见,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向宗朝提过一些替代方案来缓解金国盐荒:比如,可以让利于民,在缓冲区开设中立榷场,运送食盐至彼,让女真部族前来以成本价购买。此地天高皇帝远,此事又无关宋朝利益,大宋的皇帝老儿多半懒得管,如果顺利,几个月就可以建立一条人道主义物资运输链。
宗朝去信跟几个兄弟叔伯商议过后,不同意。理由是大金国地广人稀,许多部族住在几千里外。他们都千里迢迢的赶来买盐,不事生产,那谁来打渔捕猎种田纺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