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也不是第一次派人来了。李俊吩咐:“备个席,给梁山的朋友接风。”

“不用不用了。”白胜忙道:“不用劳烦辛苦,我住一夜就走

“我懂了。”李俊微微板起面孔,“这是来催我放人的。”

白胜点头哈腰,嘴里说着“不敢不敢”,也不否认。

阮晓露笑道:“你看我这模样,适合出远门吗?”

她反骨作祟,李俊要留她,她不想偏安一隅;如今梁山要她回,她反倒留恋温柔乡,不太乐意立刻从命。

几个帮众搬来凳子,热一壶酒。白胜谢了,一饮而尽,道:“说起来,山上诸事都好,因着义军队伍驻扎辽东,人手是有点短缺,但也不碍事。如今咱山寨名气大,有什么江湖事务,自有底下绿林小卒来摆平,也用不着麻烦咱山上好汉。但有一事

白胜说道,前些日子,武松和鲁智深到颖昌府公干,看到当地恶霸在抢劫客商。这事一般不该管,毕竟要尊重地头蛇的经济来源。可是两人定睛一看,那“客商”是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两个后生,当时已被打倒在地上、剥了衣袍。马车里还有几个女眷。那恶霸搜了钱不说,还要对女眷动手动脚,言行十分下流。这就必须整肃一下绿林风气。两人信步上前,兵器都没动,如踩蚂蚁,霎时间把这群毛贼变成了死贼。

那老头一家人死里逃生,当即拿出所有金银,感谢师父们拔刀相助。鲁武两人哪里肯收,鲁智深反倒教训那老头:在江湖要注意安全,不是所有毛贼都像俺们梁山好汉这样仁义。像你们这样大大咧咧走在路上,迟早被吃干抹净,不是好玩的!对了,您老 人家贵姓,这拖家带口的,这是要去哪啊?如果需要保镖,洒家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那老人家不说则已,一言惊人。

“他说他姓张,叫张叔夜!”白胜挤眉弄眼,学着当时的语气,“此番举家迁徙,要去岭南琼州

阮晓露失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