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立刻道:“姑娘所言甚是,是小生狭隘了。方才之言,只是下策, 只求抛砖引玉。但不知姑娘有何中策上策?”

语气诚恳之至,说话时目光看地, 跟她没一点眼神接触,当真是十分的尊敬。

阮晓露:“

这破秀才,明明心 中有这个意思, 非要转弯抹角,引导她自己说出来。担点干系会死吗?!

不过转念一想, 现在自己是“主公”,一切决策后果自负,不能将风险转嫁给别人。

况且,群众的意愿如同洪流,她无法只身相抗。不管内心如何求稳,表面上要同仇敌忾,要显得跟大伙一样激进愤怒。

她环顾四周。聚义厅墙上挂满了红花锦旗,是那日给张叔夜践行时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撤下来。

这些锦旗形制不一,落款有农户,有员外,有商贩,有匠人,近至东溪村,远到沧州府

这些锦旗,代表了梁山在当地的群众声誉,代表了好汉们即便闹出翻天覆地,也有最后的退路。

“既然要报复,那就来个大的。”她一边思索,一边慢慢道,“眼下年头刚过,马上便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前岁我在东京公干时就曾知晓,当今皇帝喜欢与民同乐,到得那日,例行要大张灯火,庆赏元宵,作贺太平风景。此乃大好机会。不如趁着东京城防松懈,好好的闹他一遭,给他们长长记性。”

众好汉大喜:“正该如此。换了晁天王拍板,也必将如此安排。”

“这是中策。”阮晓露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