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青幸而头脑清楚,临危之际,还把这些情报整得清清楚。
“这京城我是不能待了。”燕青心有余悸,道,“我主人卢员外和梁山往来颇多,现下你们反入京城,纵有千般理由,我主人必受牵连。我知晓的讯息已全对你说了。这段日子从猛火油作骗取的烟药账目,都藏在张教头小院的西厢房炭盆里。小乙告退,你们保重。”
“慢着,”阮晓露叫道,“朝廷眼下火烧眉毛,没工夫清算你家员外。如果你能帮我
”
燕青这次却甚是固执,朝她深施一礼。
“我在京师还有不少旁的朋友,我还要去确保他们安全。”他道,“江湖精彩,小乙也体验过了,今番真的不能再侍候左右,恕罪恕罪。”
燕青是伶俐之人,跟着梁山小打小闹,以武犯禁,他乐在其中;但真到了提着脑袋造反的时刻,他恕不站队。
阮晓露冷笑:“你朋友挺多哈?”
她不强人所难,思忖片刻,跟张教头道别,抬手放他走。考虑到他的花钱习惯,又赠了一大包金银盘缠。
“等等,”她忽然又叫住燕青,“照你所说,今日除了皇帝,太子皇亲,文武百官,都在外头与民同乐?”
燕青点头。
“那大内禁宫呢?还有谁?”
燕青一怔。他怎么知道?又没去过。
不过,仗着自己对京城的了解,还是认真推测:“后妃、女官、命妇,不便抛头露面的,想来都在宫里赏灯过节。”
阮晓露沉思。燕青朝她又拜两拜,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