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附近一直被后颈的神经拉扯牵动,传出难以忍受的尖锐疼痛,可迪诺依旧和没事人一样定定看着沢田纲吉,耐心地陪他分析案情。

要是让眼前的监视官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肯定又要被强行拉回医院从头到尾重新检查一遍,免不了还要被罗马里欧再念叨一通。

迪诺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苦恼的青年,似乎心情颇佳,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议道:“阿纲要是实在不敢确定的话就别走流程了直接亲我吧?”

“不行。”

沢田纲吉倔强的摇摇头,显然不打算轻易妥协。

迪诺半是欣慰半是可惜的笑了笑,继续沉着地等待,任由青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

“迪诺师兄,你之前是不是说过那个家被彻底打扫过包括下水道?”

金发监视官闻言微微一顿,他知道青年抓到了关节,不禁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既然犯人在案发后选择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一方面说明花泽小姐很可能在那个屋子里已经遭受了人身伤害,遗留了血迹,另一方面嫌疑人应该是想抹去自己留下的线索。

他很仔细、很冷静,一切都循序渐进、有条不紊,不慌不乱,甚至连下水道都没有遗漏,是因为下水道里可能会有他的毛发吗?如果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的话,自己一个人想要清理下水道会很困难,也没有称手的工具,这种老式住房区也并未配备自动化的管道系统迪诺师兄,这一个月里花泽小姐所在的楼层在物业那边有管道工修理的消费记录吗?”

“有。”迪诺微微挑眉,他似乎小看自己的发小了。

仅管青年的思维方式还很粗糙,但方向完全正确,哪怕有自己放水的成分在里面也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