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怎么可能?明明不久前他才帮助过这名囚犯进食、读书,这样真实的接触难道都源自自己的想象吗?

沢田纲吉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房间的监测系统出现了什么bug?

再者,白兰先生为什么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如此生分?

与之前相比,白兰就好似变成了另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有着完全不同的记忆,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苦哈哈等着喂饭的无助囚犯。

脑海中罗列了种种可能,青年监视官不禁有些脸色发白,他向来害怕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尽管一直以来都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

虽然隔间内的白兰似乎表现出了极好的耐心,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惊慌失措的监视官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可当他再次开口,沢田纲吉便立即意识到囚犯在对自己下达最后“通牒”。

“我可不太喜欢把同一个问题重复第二遍,监视官。”

白兰微微眯眼,锐利的视线移上青年脆弱的颈脖。

“”

数不清的忐忑恐惧,排山倒海般瞬间涌上心头。

沢田纲吉明白,他必须立即给出回答,而且必须是让男人满意的回答,不然的话一定就会被会被怎么样?

白发潜在犯明明还好好的被囚禁在房间里,对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可为什么自己还会如此畏惧?

直觉击打着脆弱的神梢,在脑海中掀起阵阵狂风暴雨。

有那么一瞬间监视官甚至觉得自己被什么无形的可怖存在剥夺了声音,不然怎么会连半个音节都无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