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兰现在的犯罪指数确实不算高。

从要前往训练所的前一天晚上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可以经常外出而感到心情舒畅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白发囚犯的数值突然断崖式下跌,送到集训地时这家伙的指数已经降到了298左右,之后三个月的下降速度趋于和缓,直到变成现在的127后才维持不动。

训练所的老师说照这么再待下去,白兰恐怕都可以“自愈”出院了。

沢田纲吉可不认为白兰是什么会迷途知返、改过自新的存在,比起对方在一夜之间大彻大悟,使得心理状况切合普世健康标准,他更宁愿相信是西比拉出了故障。

有那么一瞬间,青年的心头甚至冒出了一个及其荒谬的猜想——白兰可以操控自己的数值。

但这怎么可能?

沢田纲吉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他的视线移到白发执行官黝黑的颈环上,发现白兰的衬衣扣子十分随性的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截锁骨。

白衬衫、棕马甲,衬得他肩宽腿长,不得不说很合适,可即使是如此严肃的正装,白兰依然能穿出一股吊儿郎当的味道。

男子用手指勾着纯白的西装外套搭在一边肩上,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去够盒里的甜点,他拿起一块格外软糯好揉捏的,趁着上面的椰蓉还没抖落多少一把塞进嘴里,动作却不显粗俗。

或许是之前的喂饭经历,让白兰不知不觉养成了吃东西一定要瞧着沢田纲吉下饭的“恶习”,这会他也照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等嘴里那阵粘牙感过了,白兰的粘人劲却升了上来。

“好吃吗?”

沢田纲吉客套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