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轻佻的目光在尸体痕迹斑斑的脖颈处流连片刻,忽然朝床边另一侧正在收集毛发的棕发监视官探去,示意对方把手伸过来。
沢田纲吉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谢谢,我现在不想吃糖。”
白兰上次在车上抖出一颗巧克力豆测幸运色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白发执行官眉眼弯了弯,似乎在笑,等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把一根头发夹进物证袋,他才抓起青年空下来的左手,用指尖在青年的掌心写起什么。
修剪圆润的指甲边缘轻轻划过掌中柔软交错的纹路,沢田纲吉感到了一阵细细密密虚渺的痒意,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他不禁想要把手收回去,白兰却紧紧扣着他,继续认真地描摹着,如此固执地重复了两三次,沢田纲吉才终于反应过来白兰是在借写字的办法和自己沟通,而非不务正业的调情。
“……吻、痕?”
略感汗颜的沢田纲吉努力辨认起白兰在他手掌中一笔一划刻下的形状,只觉得那暧昧的字体带着温灼的热量和微微麻意烙进了心底,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让白兰说话了。
白兰终于放开了青年,监视官立刻如同被烫到一般猛然抽回了手,他将五指收拢攥成拳头,像是要将那阵异样驱逐出去。
“好好调查,别关注那些乱七……”
沢田纲吉告诫的话语刚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竟从白兰紫罗兰色的妖异眼瞳里面读出了点邀功讨赏的意思。
白发执行官见沢田纲吉似乎还没明白,又抬手指了指自己颈动脉上环带状的小型爆\炸装置,青年一怔,赶忙重新看向尸体脖子上的那一片红紫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