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看样子接受了他的说辞,渐渐冷静了一点,“那么……莫非是朝仓的双胞胎姐妹?嗯!很有可能啊,我记得朝仓是孤儿,但说不定她只是和家人走散了,又或者是家里只能养活一个最终不得不舍弃了她,这就能解释通了!”
“孤儿……吗?”
沢田纲吉看了看审讯室一直举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整理仪容的黛西,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突然,黛西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拨开脸侧的秀发朝这边看来,有那么一瞬间,沢田纲吉好像同她对上了目光。
那双见人便带刺的双眸此刻罕见地平静,缓缓流露着绵长的悲哀与怀念。
沢田纲吉忽然不敢再直视黛西,他就好像一个不得不暂时对求助视而不见的疾行者,眼下只能抛开顾虑“一往无前”,这才有可能在终点抢到解药后回过头来解救他人。
棕发青年惭愧地移开视线,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因为单面镜的缘故,黛西应该不是在看他,而是依旧在照镜子。
不知怎么地松了口气,沢田纲吉一直刻意忽视的疲惫又短暂地占据了主导,他有些眩晕地撑在窗框上,在听到迪诺寻找自己的呼唤后又赶紧摇摇头强打起精神。
“师兄,这边。”
迪诺快步走来,也瞧了一眼屋里这会儿又有一搭没一搭吃糖的黛西,目中闪过探究。
“查到当年的卷宗了……情况有一些复杂,我们去会议室说。”
沢田纲吉连忙拽住转身欲走的警探的袖子,让他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