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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在长公子房间内,狐假虎威地用过早餐后,特意换上了来时那天的衣服,还在腰带上挂了一块青色的环形玉佩。

据说是从楚国带来的,是她为数不多的值钱饰物之一。

这样稍作打扮,是想证明她过得还可以,以免秀荷瞎操心。

若是过得不好,自然就不会在小饰物上费心,人都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想法。

更何况,她还是被府里的青铜马车载过去的,更能印证这一点。

然而进了家门,却感觉气氛有些奇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只掉了一半毛的母鸡,在院内摇摇摆摆地阔步横行,抖落更多的羽毛。

她涌起一阵心酸,连忙小碎步跑进来,呼唤秀荷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道淡粉色的影子从厨房里晃了出来,看见她后,猛地捂住嘴巴,圆圆的眼睛里滚出涟涟泪水。

楚萸也哽咽了,跑过去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直到田青牵着一匹马从门口进来,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

“郑冀呢?”楚萸眼光从整个院子扫过,也不见他的身影,语调莫名尖锐了起来,总担心他又出了什么事。

而实际上,他只是去后山砍柴火去了。

两个小姑娘额头抵在一起,又掉了会儿眼泪,互相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楚萸自然都捡好了说,比如吃得饱、睡得足,偶尔打打下手,干些晾晒竹简、衣物之类的杂活,但再多的就没提,要是秀荷刁钻点,便会发现这其中简直漏洞百出。

就好像,她是去到长公子府上当吉祥物似的。

然而小丫头好像满腹心事,听得心不在焉,反倒让楚萸有点儿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