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继续埋唇于她温热的颈间。
这里分明是他的天地,那人凭什么敢凑得那么近……他又愤愤了起来,啃咬得越发凶狠,然而楚萸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宛如一株被热流灼伤的玫瑰,縠缩着蜷卷起所有的花瓣。
最后他又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她都没大听清,只记得“进宫”、“说与父王”这样的字眼,而后就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直到太阳升到最高点,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她不忍直视身上的痕迹,裹着被子下了榻,走到铜镜前,被自己满面潮红的迷乱样子吓了一跳。
她赶紧用毛巾沾了水,在脸上冷敷了一会儿,直到红晕渐渐褪去,才穿好衣服,抱着一套换洗衣物,打算先沐浴再吃饭。
临走前,她注意到花灯的四个檐角断了一个,明显是被大力掰断的。
谁干的不言而喻,她心疼地摩挲着那处断面,心里哭笑不得。
思考一番后,她拎起花灯,将它小心翼翼搁在柜里,以免某人下次再搞什么破坏。
做完这些,她抱着衣服出了门,踏着一地金光,鬼鬼祟祟地往长公子专属的浴室里跑。
这回不需要阿清服侍,她轻车熟路地就把自己刷洗干净。整个白天,空气异常清新,她闲着无事便去荡了秋千。
她是后来才知道,这只秋千,是长公子亲手为王后扎的。
他不知从哪里得知,王后少女时期最喜欢荡秋千,便偷偷做了一个,这样每次王后过来,都能开心地玩上一阵,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开心。
楚萸坐在秋千上,开始好奇芈王后的样子。据说王后当初是带着目的主动接近秦王的,秦王自然识破了这一点,却义无反顾非要娶她为妻,甚至不惜与太后和相邦闹翻。
也许坚持娶自己所爱的女子,不过是他诸多反抗之一,但在相邦牢牢把持朝政的时候,仍然固执不肯妥协,这其中多少也参杂了少年时期的情深意切吧。
那长公子呢,能为她做到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