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火焰时常令她想起另一幅光景,她把身体转向墙面,背朝着烛焰,手指攥紧被褥,努力不去想那个画面。
她多希望自己能彻底忘记长公子,这样日子会过得舒心安稳许多。
景暄虽然小心思不少,但绝对比长公子好相处,只要她不造次,不在他面前显露出思念其他男人的情态,他是不会主动为难她的,甚至还很守承诺地不来叨扰她,当然这其中也有最近筹备婚事太忙的缘故。
明天她就要结婚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在大婚前的那个晚上,有没有想过她……
太没出息了!
楚萸负气似的用力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受虐狂。
温香软玉抱入怀,他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何况她也从未走入他的心。
你还能指望一个人,对一件玩物,抱有多持久的热情呢?
她裹紧被子,把头深深地埋入臂弯,手指越攥越紧,直到他在她脑海里彻底消失。
一阵急促的风拍打在窗棂上,呼呼的,就像是要破窗而入一般。
楚萸吸了吸鼻子,揉去眼角的两颗泪,蜷起身子,恍惚间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另一道心跳,扑通、扑通,安稳又甜蜜。
悲伤的情绪倏然消散,她温柔地抱住小腹,涌起一阵温馨的感觉。
是啊,她不会是一个人的。
胎儿的存在给了她安全感,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