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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错,他压下抱怨,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

楚萸埋着脑袋,被他领入了寝室。不多时,灯烛便熄了一大半,里面传来女子柔柔的啜泣声,还有那一声声,令人酥到骨子里的“长公子”……

仿佛是弥漫楚地的春雨,淅淅沥沥,又袅袅绵绵,在黑色的地面上,激荡出一圈又一圈清澈的涟漪。

声音后来明显上气不接下气起来,颤音连连,没多久又变得沉闷,仿佛口鼻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埋住,接着便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呜咽,像是一只即将被饿狼拆骨入腹的小兽,可怜却又特别能激起暴虐的情绪,情不自禁将它欺负得越发凶狠起来。

屋内的闹腾,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夜风清冷,从窗缝吹进来,稀释了浑浊的空气,楚萸把被子抱在胸口,侧躺着,任由某人精力充沛地在她背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激烈过后,她忽然发起了呆,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齐国公主。

他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她难过地想,决定等景源被释放后,她就结束这份畸形的契约。

她想好了,一旦景源回来,她便不欠景家任何情分了,她会带上珩儿,去其他地方谋生存。

下巴忽然被反手握住,轻轻向上掰起,他从后面俯身过来,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纤柔的脊背,在她唇上肆意啃咬了一通。

“想什么呢?”他对她的精力不集中,略感不满,手指再度攫住她的手掌,叉进去揉捏起来。

“想、想珩儿了。”楚萸连忙撒谎道,嗓子干哑得厉害。

“那个小东西啊。”长公子像是忽然被败了兴,霍地松开她的手,身体向后靠去,仰躺在枕头上,眸色也在陡然间深沉了起来。

楚萸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微妙的波动,骨碌碌翻了个身,面上潮红未退,眼眸里还飘着一层迷蒙的雾气:“他今天早上,叫我阿母了,虽然含含糊糊听不大真切,但确实就是这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