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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希望母亲惹出什么乱子,他不想再游街第二遍,然后被押去那条肮脏腥臭的巷子,没日没夜地舂米。

“这个你不用管,她早就被人家甩了。”景夫人喘着粗气道,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小贱人,我问你,珩儿到底是不是景暄的骨肉?”

楚萸正逃窜到床榻的另一端,闻言身形一滞,脑中登时警铃大作。

她知晓,这个家,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现在只后悔,先前不应太过陷入情感纠葛,而搁置了逃跑的计划。

只是她也没料到,景夫人竟会察觉出异常,是景源和她说的吗?

楚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觉告诉她,他们都只是处在怀疑阶段,而非有真凭实据,这样的话,她还可以狡辩一番。

至少熬到明天,再想办法逃离这里,毕竟此刻夜已深,她根本无处可去。

“您在说什么啊,当然是了。”她的唇微微哆嗦道,“珩儿是我和景暄的孩子……”

“你胡说!”景夫人狠狠瞪着她,双目几乎要夺眶而出。

身后的景源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母亲缘何为一件并不确凿的事情,如此疯狂,他长这么大,亦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丧失理智般,大呼小叫,状若疯妇。

而且,她又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由比他还难以置信,转变成此刻这副万分笃定,只等她亲口承认的态度。

他越来越觉得,是自己的话,将母亲心中的一些怀疑的碎片,一下子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