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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况一连持续了七八日,长生进屋送水果的时候,在卧房床柱上发现很多可疑的细小抓痕,被褥上还有鲜红的口脂印,他顿时大惊失色,不由担心起长公子的身体,琢磨着哪天买两只甲鱼,熬汤补一补。

就在他生出这个想法的当晚,出了一个小插曲。

彼时夜色已深,他睡了一轮后起夜去茅房,迷迷糊糊往回走时,忽见长公子的房门被推开,楚国丫头捂着凌乱的衣襟,一边哭一边往出跑,抽抽噎噎的声音,很快就融进夜色听不大真切。

他本能地躲在树后,不多时,长公子也披着衣服追了出来,两人在不远处拉扯了一番,最后是长公子败下阵来,悻悻地立在原地,眼望着她肩膀一抽一抽地往曾经的住处跑去。

他眺望良久,直到她房间的灯烛亮起又熄灭,才浑身散发着不悦地折返回卧房,心事重重将门关上。

这很反常,长生想,从树干后探出脑袋,悄没声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自从那丫头入府,他就被勒令从长公子旁边的耳房搬出去,搬到同一座房舍的斜后方,一处更加宽敞但采光略差的房间。

他其实也偷偷松了一口气,至少晚上不会再被奇怪的声音搞得周身燥热,睡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长公子恢复了晨起练剑,长生大松一口气,暂时搁置了买甲鱼的计划。

只不过夫人依旧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生闷气,早膳午膳都要端进去吃,只肯让随她而来的那个叫做秀荷的圆脸小丫头进去,嘀嘀咕咕地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事后很久,长生才知道前因后果。

那晚,长公子心血来潮,起了一男一女两个宝宝的名字,说留着以后用,这话一出口,夫人就跟小花猫一样炸毛了,和他吵了起来,最后捂着脸从房间奔出,长公子理亏似的没有强行追进去,在夜色中呆立了好一阵,带着疑惑与不解悻悻而归。

那日白天,长公子应召入宫,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