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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越想越觉得她了不起,在长公子这件事上,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可她却能像拂去蛛丝那样,将这段过往轻轻拂去,大度地过来向他们道喜,还送上了显然是精心筹备的礼物。

她咬了咬下唇,听见外面传来窸窣动静。

是长公子回来了。

每次传信说可能晚归或是不归,最终结果往往都是比预想中更早归来。

楚萸知道,他一直都在尽最大努力,争取每晚都宿在她身边,享受温馨又安宁的家庭氛围,就像是在弥补前世那短暂而颠沛流离的相爱。

楚萸不知道他有没有梦到过前世,有时觉得没有,有时又觉得他也梦见过那段无疾而终的悲剧。

证据就是他时常抚摸她的头发,摸着摸着就忽然眸光飘远,眼里闪过一抹潮湿,可一旦被她逮到这样的时刻,他便凶巴巴地敛去哀伤,拿手指夹她两腮的肉,像是在惩罚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楚萸闭上眼睛假装熟睡,他在厅堂里制造出一些细微动静后,推门出去了,小半个时辰后,带着一身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轻轻坐在了她榻边。

脱靴子,脱外袍,摘发冠……她脑海里无比清晰地浮现每一个步骤,最终停留在他长发披垂,胸膛裸露,只穿一条白色亵裤的模样上。

无论看过多少遍,还是忍不住眼馋,她没能抵得过诱惑,试探地张开一只眼睛,斜斜地向旁边溜去,与他转过来的目光劈啪一下触上了。

装睡被抓了个现行,她索性将两只眼睛都睁开,果然看见了一片性感蓬勃的旖旎风光,顿时心跳加快了几分。

“怎么还没睡?”长公子撩开被子,钻了进来,热乎乎的气息扎在她皮肤上,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