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在真正气愤之时,是没有心思搞这些的……
察觉到此,她立刻绷起小脸,然而在马上也不敢太发作,就干巴巴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过程简单得出乎意料,长公子直接去问了蒙毅。
“蒙毅”这个名字,在楚萸脑中掀起一波惊涛骇浪,她好像一直都把他给忽略了,就好像蒙家只有蒙恬一个,而实际上,蒙恬经常被外派,蒙毅才是陪伴在秦王身边最多、最久的人。
出则同辇,入则同席,指的便是他与秦王的关系,亲密到就差没钻一个被窝了。
既然蒙恬知情,那么蒙毅也很有可能知道什么,这才符合逻辑。
“你是怎么想到去问他的呢?”楚萸还是有些不解。
扶苏放松缰绳,小马立刻减速,以比走路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慢颠着:“因为阿母出事的那个傍晚,正是蒙毅在章台宫大殿外执勤,他肯定见过阿母,若真发生了什么,他一定是知情的。”
楚萸颇感震惊,竟然是这样。
“那他怎么说?”
“他说阿母当时冲动之下拔出的,不是父王的佩剑,而是他的。”扶苏下巴又压上了她的肩膀,清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颈间,“他的剑那天恰好有些钝了,阿母不擅长用剑没有发觉,再加上位置没找准,虽然失了很多血,最终还是被抢救了过来。”
“原来如此。”短短的一段叙述,楚萸却听得惊心动魄,眼前仿佛清晰浮现了那天章台宫内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有了明晰的站位与走位。
而蒙毅一问之下便知无不言,更加验证了是秦王散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