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从怀里掏出一包止血散, 扔给曹昂:“大弟, 将药粉给他敷上。”
“是, 阿姐。”曹昂虽说脸色还有些白, 声音却已经不再颤抖了。
止血散是奇药,哪怕是下品止血散,也很快就让血流不止的脸颊渐渐不再有鲜血渗出来。
“大娘子,当初主公来陈留起兵, 我等留在洛阳等候, 那段时日都依赖卞娘子照顾, 他只是心怀感激所以多照顾几分罢了。”与这人同从洛阳回来的部曲连忙跪地为他求情。
“是啊, 我等当初在洛阳去留两难,多亏卞娘子予我们定心丸吃, 又出面使人照顾我们日常嚼用,我等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感激罢了。”另一个部曲也跟着跪了下来。
剩下的五人连忙开口说话,一时间,洛阳回来的部曲竟然不约而同为卞夫人说起话来。
阿婉蹙眉。
卞夫人心里有没有小九九她不知道, 但是明显的,洛阳的部曲心底更认同卞夫人。
当初曹操陈留起兵, 只带走了一部分的曹家人还有嫡妻丁夫人, 以及他们抚养的三个儿女, 卞夫人却因为刚刚生产曹彰而被留在洛阳, 后来洛阳部曲也确实仰仗卞夫人的照顾。
这般想来, 若是此刻动手除了这个部曲,恐怕会伤到其他洛阳部曲的心。
当初洛阳部曲不多,却亦有百余人。
“我昨日与卞娘子见面,乃是因为听闻老农说大娘子随意插手春耕之事,我怕耽误春耕所以才找上门去,求卞娘子与夫人提醒一声罢了。”那脸颊肉被抽掉的部曲终于开口说话。
“农耕之事,阿父都允我插手,你凭甚认为一个妾侍能违背阿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