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抱着自己猛地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么?我之前居然看见蔡昭姬的书房里有满满的一套《女诫》,想想都不寒而栗。”
阿婉顿时面色一僵:“女诫?”
“对啊,据说是陈留长恒曹班氏所著,说起来,之前你们不就在长恒那边么?”
“嗯,确实是的,不过在长恒未曾听闻过此书。”
“那大约此书只在士族中流传吧。”
平民生存都艰难,更别说看书习字了。
阿婉想到唐氏对她的忌惮,不由得嘘了口气,抿了抿唇:“这书可真是害人呐。”
便是在大唐,此书也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颇有些势力的人家,都会用此书来约束家中的女儿与媳妇,反倒是他们这些江湖女子,不需要守什么制约。
“哎,在这家中一日都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拿着套索扣着脖子,真想早点走。”蔡昭姬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烦躁。
“那便明日就走吧。”
阿婉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既然你不高兴,我们明日就走。”
“嗯?”蔡昭姬疑惑的看向阿婉。
阿婉抿嘴笑了笑:“明天白日你将仆从都处理好了,明日入夜,我们就走。”
“好。”
第二日,蔡昭姬手段粗暴的将仆从喊过来,问他们是愿意留下来,还是愿意跟她走。
那些仆从以为蔡昭姬服软,要搬到别院去了,哪里还愿意与她一起走,自然要留下来服侍新来的宗家主人,唯独一直照顾女婴的女婢碧儿愿意跟着蔡昭姬走。
于是蔡昭姬便带着碧儿,碧儿抱着孩子,在所有仆从的目光中,只带了一个包袱上了阿婉的马车,扬长而去。
等出了围县,蔡昭姬将女婴往碧儿怀里一扔,自己则是钻出去将骑马的糜蝉扔进马车,一跃上了糜蝉的马。
阿婉疑惑的望了一眼蔡昭姬:“你如今的身子能骑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