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要做什么?
是想要夺权?还是他以为将她困在许都,就不足为惧了?
蔡昭姬伸手将怀里的孩子解下来抱在怀里,顺手将披风给扯掉:“这是曹冲。”
阿婉伸手捏了捏曹冲的脸颊, 孩子睡的正香呢。
“你打算怎么做?”
“我摸了, 他的根骨很好, 我打算将他当成徒弟带。”蔡昭姬垂眸, 看着曹冲的眼神里浮现出几分喜爱:“当初始皇帝攻打百越,便是因为百越内的人擅养蛊虫,始皇帝征战多次都不得拿下,我之前不愿收徒就是害怕再出现一个百越, 我收了徒弟, 却不能完全了解徒弟的品行, 就算徒儿会谨遵师命, 徒孙呢?再往下呢?”
蔡昭姬抱着曹冲,将身上的披风全部裹在他的身上:“阿婉, 我觉得这种事情你也该想想了。”
阿婉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蔡昭姬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害怕日后她们老去,无法压制那些徒子徒孙,以至于他们中出了坏人,从而导致天下大乱。
毕竟当初一个唐傲天, 就让整个唐家堡元气大伤。
唐书翎更是因为他而死在了白帝城旁的长江中深处。
但是阿婉却觉得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她还未登临帝位, 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她真的走到那个高度的时候, 现在这些弟子, 还能有几人陪在她身边呢。
看着蔡昭姬抱着孩子远去的背影。
阿婉突然觉得, 心底有些冷。
唐药儿与吕候成亲后一个半月,曹丕从许都来了,而这期间,曹昂率先回了许都,只留下曹铄,阿婉为曹铄诊了脉,依旧还是心疾,只是比起小时候来说,稍微严重了些。
阿婉虽说有一身医术,却也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她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