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猛地仰头怒吼道:“刘琮竖子,弑父杀亲,使计让我连阿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如此狼心狗肺,不孝不悌之人,竟敢将阿父之死推诿到我的头上。”
“阿父——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疼爱的儿子,信任的儿子啊。”
“他害了你啊,他如今做了蔡氏鹰犬,毫无刘氏风骨,他毁了阿父你的心血,将刘家基业拱手让人,刘琮,你去蔡家做了孝子贤孙,可曾想到死去的阿父,阿父在地下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百年之后,你有何脸面去见阿父,有和脸面去见刘家列祖列宗,刘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早在刘琦说出刘琮‘弑父杀亲’四字时,两个狱卒脸色就变了。
两个人精转头就跑,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刘琦还在叫骂。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庞统听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说起刘琦此人,论运气,不如刘琮,论脑子,不如蔡瑁,甚至论讨好人,都不如蔡夫人,被弟弟逼退夏江,也只敢蜗居夏江,再无动静,如今却因为刘琮冤枉他气死了刘表就这般生气。
一时之间,庞统也不知他是真有勇气,还是愚蠢了。
不过很快,庞统就知道,刘琦不蠢,相反,他不仅不蠢,还很聪明。
只见刘琦哭声渐止,踉跄着站起身,转而面向庞统,‘噗通’一声重重跪下,用头狠狠的砸了两下地面:“求……先生救我。”
庞统眉尾一跳。
“你要我就你?”他反问。
“求先生。”
“你可知我师父是何人?可知道求我得付出些什么?”秦岭一脉皆是冀州曹氏手里的势力,他已经自报家门,刘琦还敢求他,就不怕是与虎谋皮?